温润小声抽泣着,嚷嚷着要他给自己弄干净。有些发哑的嗓音在屋里不断回响着,吵得人头疼不已,只想拿条毛巾把那张小嘴堵上,让他清净一会。
床上的被单shi了一大片,看上去混乱不堪。
吴翰皱着眉头,只觉得自己带了个小祖宗回来。板着脸又匆匆帮着洗了一遍身子,去换上新的被单,这才哄人睡下。
好不容易做完这一切,看着小孩闭起的眼,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已经吹干的蓬松发梢。事到如今,已经有些脱离了他原本的计划。没有想到这药剂对温润的身体影响这么大,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帮忙把被子盖好,他似乎并不准备多做停留,径自走了出去。
听着门咯噔一声关上的声音,温润在黑暗中睁开了眼,Jing明的瞳孔在淡淡月色下闪着光。白玉似的脚趾轻点在毛绒绒的地毯上,像猫儿一样弓起身子,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走到窗台边,目测自己距离地面大概有近十米,三层楼的高。下面有一片游泳池,如果能刚好跳到池子里,靠着水的浮力做缓冲,肯定不会受伤。可是,这条路线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不会游泳。当初老爷子逼他去游泳馆上课,他硬是嫌那里人多尿多给推掉了。
左右扫了几眼,别墅四周的水泥围墙约有两米高,徒手爬跳一下其实是可以一试的。远处都是树林,没有别的建筑,看来距离城市有一段距离,这里应该是某处郊区的私人地皮。
自己只需要躲过视线,跑到围墙边,就几乎成功一半了。
惬意靠在窗台上,吹着静静的晚风,他计算着从此处逃出去的可能性。现在出去的话,自己的体力肯定支持不了,最晚明天早上,只要能找机会把人支开,就可以尝试一下了。
这样想着,他转身回到床上,缩到被窝里睡下了。
墙上时钟走针中心的黑点亮着诡异的红光,却完全没有被他发现。吴翰坐在电脑后面,嘴边是一抹残忍的冷笑。月亮被云遮住了,黑暗像一张网,张牙舞爪地笼罩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床比较软,温润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悠悠转醒,他伸了个懒腰,房内安静得能听到窗外飘进来的细小风声,高高挂起的太阳照了进来,明媚到有些刺眼。
去卧室自带的洗手间里匆匆洗漱了之后,他悄悄地走了出去。整个别墅里一个仆人或保镖都没有,不知道是吴翰注重隐私还是对自己过分自信,温润只觉得自己好似嗅到几丝诡异的气息。
书房的门半掩着,外面一道身影一晃而过。吴翰抬头瞄了一眼,又胸有成竹地低头继续看起报告,一只手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温润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自己,此时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二楼,却发现二楼和一楼之间是用滑梯下去的,防弹玻璃制作的厚重圆门上带着指纹识别的锁,自己肯定是解不开了。
跑到二楼的窗台前,他一咬牙,从距离地面大概六米多的地方跳了下去,刚好在泳池边打了个滚,不至于发出太大的声音。双脚在落地的瞬间被反冲力顶到有些酸软,但也不是不能承受,毫不犹豫地往前走着。
然而,等到他闯到围墙边,才发现一个致命的问题。围墙上爬满了带刺的不明藤蔓,昨晚从远处看上去只是黑压压的一片,现在近看了才发现上面另有玄机。
“Cao”,简直让人气到骂脏话,他差一点就出去了,就差这道墙!
依旧不死心,他尝试着拔开那该死的植物,却只刮伤了自己细嫩的手,根jing上的尖刺在上面留下一道又一道划痕,微弱的疼痛丝丝缕缕地从破皮的肌肤戳至脑中,让他不得不放弃。
气喘吁吁地抵在墙上,他的细瘦的手臂在暗绿色的植株中看起来格外显眼,胸口不断地上下起伏着,脚上的居家拖鞋都沾满了灰尘。
此时,身后后传来凉凉的声音,打破了那富有节奏的呼吸,“怎么了,出不去么?”
温润回头看,拳头紧握,眼神里满是不甘心的懊恼。
吴翰站在他身后半米不到的地方,抱着胳膊揄挪地看着他,一点也不气愤的样子,好似早就掌握了他的一举一动,就等着他自己结束这场闹剧。
两人对看许久,温润先结束了尴尬的沉默,讪讪地说,“诶哟,紧张什么,我就是出来散散步。”
他一步越过对方,故作轻松地往前走着,逛到游泳池边上,找了个躺椅坐下来晒太阳,好像自己真的就是在后院随意活动一样。
在原地转身看着温润,吴翰的眼神里有一丝笑意,却不到眼底。半晌,他步子沉稳地移动到小孩边上,高大的身材挡住了阳光的照射,落下一片巨大的Yin影。
温润依旧眯着眼,看着游泳池,漫不经心地问他,“我饿了,早上吃什么?”
男人俯身用舌头舔舐一下他的耳窝,两人的皮肤之间好似有磁力一样一直不受控制地贴在一起,酥痒的感觉再次勾出温润的欲望,让他有些慌张地紧紧握住躺椅的手柄,指甲都用力到发白了,手背上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