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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这样一种凉彻心扉的孤独,你会奋不顾身的走向大海,你永远被无时无刻的失重感与窒息感淹没,感受绝望与蓝的苦苦纠缠,你永远无法得到解脱。
你甚至希望会出现什么凶穷恶极的怪兽把你给撕咬吞噬,把你的肌rou组织从身上一点一点的撕扯咬下。
你渴望被什么人杀死,你渴望溺死,渴望被当成垃圾一样狠狠地对待。
你会突然没由来地流眼泪,在凌晨三点难以入眠的夜晚里发疯。任何一切象征着美好的光都如同刀子一样,狠狠刮蹭着皮肤,弄出无数个血淋淋的伤口。让无数个疼痛撕扯你纤细的神经,痛苦又欢愉地苦苦挣扎。
你开始不断怀疑自己生存的意义,不停地否定自己。你觉得是因为自己做的不够好,所以他们才不让你见他。觉得一切都是苍白无力,你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感觉是浪费——白白的浪费,浪费空气浪费水浪费食物。
你渴望一劳永逸的解脱,但事与愿违,所有人都在跟你说:你不能死。
凌晨三点的夜过于死寂,没有一点存在的声息。呼吸逐渐变得薄弱,又逐渐的嘶哑,再如同走马灯一样不停变换,变得粗重,变得撕扯,变得了无生息。毋庸置疑的是,每种变换都是万分痛苦的。
终归一切又回归,你回到一切终点,仍然是那个黑得发了蒙的死胡同。
那个胡同就是死亡。
你想就这样走进去,撒旦在你耳边低声细语:“进去吧,进去你就一劳永逸了。”
南木久违地坐在了钢琴上。
说实话,他之前最后一次碰钢琴的回忆并不美好,相反,简直糟糕至极。但今天,他还是选择抚上了这架钢琴。
黑白色的琴键如同黑白色人生,手指轻轻地抚摸上去,能感到入骨的冰凉。
窗外又响起了雨声,淅淅沥沥,拍打在玻璃窗上,大地沉没于一片灰色之中,满目皆是冷冷的暗深色。
楼下有一棵紫荆树,是残疾的紫荆树。
沟壑里的Yin影又深又浓,畸形的树枝在灰冷的雨里扭曲着,被覆盖上一层雨雾。
在南木十八岁那即将枯萎的年华里,他清楚地看见了那个头发柔黑、跟自己如出一辙的脸庞:在细雨笼罩着的紫荆树后,在眼前倒影出来的玻璃里。
着幅面孔是南木,也是南乔,或许只是一个人,或许他们本应该就是一个人。
南木闭眸,凭借着冷灰色的雨,缓缓地按下如冰般带着凉意的琴键,慎默地唤醒一个个音符。
灵巧地活动着手指,黑白键被不断按下,起伏的音符在空中被串成一首静默的曲子。
是横山克的为了N,是南木最爱的一首曲子,每一个音符描绘的都是杉下那份冲破绝境的倔强,她太坚强了,那股刚劲让南木钦佩。
之所以选择今天,是因为许圆梨跟林海都有事出去了,起码要夕阳西照时才回来。
他垂首,在每一个跃动的音符里去那些寻找不舍得醒来的梦。
——南乔,我是木,是干柴。只要一被你埋下火种,我总有一天会被点燃,最后烧得什么也不剩。
暧昧扑朔的记忆里,南乔的温柔是带着刺的,措不及防晕染在心底,刺痛又美好。
记忆里,他好像是这么回答的——你不是木啊,是青鸟,是我掌心里的青鸟。(注:青鸟象征着幸福与希望,南乔言下之意,你是我掌心里的光。)
那时还是三月芳菲,春寒料峭,他们在暖融融的暮霭里奔跑,可以看见草丛里盛开的蒲公英。在苍茫暮色里,白色的绒毛在空中旋转,而后又沉没于大地。
他们两个就躺在蒲公英的那些黄色白色的小花里,隔着星星点点的花,他们彼此相望。
对南木来说,南乔是一抹坠进尘世的光,是他最苍凉的荣光。给了他所向披靡的勇气和惶恐,让他在生与死的罅隙里惴惴不安地挣扎。
年少的孩子刈夷着一切圭臬,肆无忌惮地抚摸彼此、感受彼此,做着一些些逾越又禁忌的举动,却又如醴在喉。
——你是我的监狱,囚住我灵魂的牢笼。
不知是谁点燃了火,两人就这样明火执仗起来。狂热的亲吻、令人颤栗的触碰,汹涌澎拜地卷席而来。
跟南乔在日光之下所做的一切事,忆之难以自己。
南木闭上了眼眸。
而Yin影是什么时候开始埋下的呢?南木记不清了,或许是它一直都在,潜伏在暗沉沉的身体里,被南乔所压抑,被母亲所压抑。到后来悄无声息地扩大,最后无论谁也压抑不住了。
它就这样爆发了。
如果有下一世人生,他谁也不想认识,只想遇见南乔,只想拥有南乔。
雨声渐渐停歇,玻璃窗后的声响变得细微而难以听闻。一曲完毕,南木伸出几乎透明化的手,打开了标着“Caltra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