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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做一个梦,梦见一片黑暗,只有一个深不见底的胡同。
我一直在胡同口徘徊,很多人喊我别进去。但有几次我差点就进去了。
形如鬼魅的夜吻在我冰冷的颈脖上,悄然抚摸这具属于南乔的尸体。惨白的手电筒灯光开辟出逼仄的小空间,濒临死亡的电表嗡嗡地响个不停,桌子上的正在安然充电的蓝牙耳机散发着暗沉的绿光。
静谧死寂,唯有电表齿轮转动的声音令人作烦。
再次打开手电筒,看五指投影在墙上的影,细数昏黄灯光下的手指的每一条纹理——这些都是他曾经抚摸过的。
指尖插入肌肤,先是留下一道白痕,然后是月牙般的淡粉色印记。
疼痛蔓延而来。
墙壁因为chaoshi而斑驳起一小片黄色瓦土,烦躁的底盘爬到高处。
沉默地关了电表的开关,四周一片黑死般的寂静。
从高处下来不小心摔落到地上的脚踝,略微的有些扭曲,疼痛甘之如饴,断鹤续凫在我这边变得欢愉。
冰冷如浪如chao,从指尖直至骨髓,身体的每一寸好似在被一点一点的敲碎。
放任每一天的流逝,不管如何,抬头看见的仍然是无法逃离的月亮。
每当我变得痛苦的时候,明天只会更加遥远。
在白得凄惨的月光下,色彩间隔的魔方投影出光暗的Yin影。藏在钱包夹层烟已经发霉,在shi润的空气里长出灰黑丑陋的霉斑。连烟都发了霉,更何况长期生活在此处的我。
冰凉的血ye在骨髓深处滋养的霉斑,从尾椎骨一路向上,青色的大片霉菌如骨附蛆,跋扈肆意地缠绕而上——连骨头都已经坏死。
灵魂仿佛被一点点的剥丝抽茧,时而沉溺于天堂,时而跌堕到地狱,上浮,沉沦,上浮,沉沦,在两者之间不断徘徊。我被置身于两者之间,不得离去又不得停留。
难眠的夜里,身体的意识却越发清晰,从嘶哑干枯的喉咙里只能轱辘出两个字——南乔。
是的,那是我的毒药,是我的解药,是我的罪孽,是我的救赎,是我的天堂与地狱。
——南木日记簿
对于眼前的心理医生,南木只是轻轻地瞥了他一眼,仿佛那一眼就已经用光他所有的力气。
“他叫南乔?”徐津冬用捏着书角的手翻了一页。他给南木了一本笔记本,让他随便写点什么,但目前看来,那孩子情况非常糟糕。
南木轻轻点头,当提到南乔时,他眼睛滑过一片亮光,但太微弱了,如昙花一现般转瞬即逝。
徐津冬皱着眉,翻动笔记,继续看了下去。
“我觉得一天当中最暧昧的时刻便是黄昏了,那时的太阳跟月亮都高悬在天空,两个天体遥遥相望,却不得靠近。
地球如此趁心如意的把月亮搂进怀中,用不容置疑的引力束缚它,世人也觉得月亮就应该跟地球待在一起。
可是有谁关心月亮的想法呢?
说不定他早就想要逃离这片蔚蓝的星球?
黄昏的残阳总是收尽沧桑,有时又像日出,带着希望洒下金光。他是黄昏,是落日,同时也是日出,是日升。
很多事情都太暧昧了,如同人的感情一样。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一个瞬间掉进囹圄,欲出不得,苦苦纠缠,到头来还是孑然一身。
总而言之,我觉得我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帮助。甚至浪费资源,我应该消失,无论是灵魂还是rou体,应该都彻彻底底地消失。”
徐津冬抬头看了一眼南木。
那孩子沉寂着,目光不知道四散在了哪里,飘忽不定的,似乎下一秒就会消散在空中。
“南木……你想想南乔,如果你死了,他怎么办?”徐津冬想尽最大可能地去劝说这个孩子。
南木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选择沉默。——他没有我过得也很好。
“我跟你母亲谈论过,她……确实如你所说那样,很顽固。”徐津冬捏了捏眉心,他感到异常棘手。
他们把南木困在家里,不让他见南乔,这分明就是把人一点点逼疯。
“你尽量想开一点吧,”徐津冬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没人记得你,没人想你。”
“挺好的……”南木自从被抓回来后,这是唯一一次开口说话,那孩子嗓音已经嘶哑了。
徐津冬微微一颤,是啊,对他来说,死亡何尝不是一个解脱呢?
一直被困在狭小的屋子里,看不到天。
“你真的想自杀吗?”徐津冬深深地叹息着,他只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救他。
他看着窗外贴着湖水飞过的几只翠鸟,它们的羽毛色彩明艳,自由地在空中展现着蓬勃的美。
“你会阻止我吗?”南木看着他,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