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林弄染,朝朝就没好脸色,笑意立刻烟消云散,嘴里没一句好听的,在尹云之的反复唠叨下,更是要发狂掀桌。
朝朝吼道:“谁稀罕他救我,我又没求他,登门道谢?想都别想,哼,多大点事儿,至于吗?”
尹云之手持木尺训道:“人家和你非亲非故却费尽心思救你,你非但不心存感激,还在这说些风凉话,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我本来就没有心。”朝朝横眉道。
“你……”尹云之气得直抖,骂道:“你这忘恩负义的竖子,我看以后你再有难,有谁会帮你,滚,我不想看到你。”
“谁想看到你。”朝朝扭着腰,在尹云之揍他前飞快逃出了屋。
三天两头吵架,朝朝早习惯了,他躲进角落里化为狐身,拱起背支起尾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他蹦上桥梁,暖洋洋的阳光直照在毛发上,朝朝暗叹还是做狐狸好,不用和人打交道,毛茸茸的尾巴盖住脑袋,朝朝蜷缩着身沉沉睡去。
一睡睡到日头西落,直至rou香味挤入鼻,朝朝吧唧着嘴巴迟迟懒得睁眼,是大笨震耳欲聋的吠叫声把他睡意通通驱散,狗叫声此起彼伏传入耳,朝朝气恼地翻身,对着大笨龇牙咧嘴,恨不得把他的嘴给缝上。
大笨不停地在院子里汪汪叫,站在高处,朝朝忽然看见尹云之踏出厨房门,他摸了摸急躁的大笨,大笨才垂下尾巴安静下来。
闻到厨房冒出的香味,朝朝肚子咕咕叫,他不愿下去吃受气饭,干脆蹲在原地一动不动,看尹云之在下面慌慌张张找他。
尹云之找了几个房间没有发现朝朝,他扯嗓喊朝朝的名字,朝朝捂嘴偷笑,尹云之嗓子都要喊哑了,朝朝就是不出声。院子里空荡荡的,半天无人应他,尹云之以为朝朝和他赌气出门去了,坐在台阶上出神。
朝朝斜眼看他叹着气进屋披衣,一人一狗出了门。他跳下桥梁,蹿进厨房掀开锅盖,吃完了一整碗面,面里有炒rou丝,他连汤也一并喝了个Jing光。
外头黑了,尹云之没带灯笼,朝朝吃了人家的面,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胡乱还原好乱七八糟的灶台,去找那呆子。
?走到门口,朝朝的手刚碰上大门,那门就被外力一推,原是尹云之看不见路,走了一阵子才不回来拿灯,结果一推门发现这人就在屋里。
朝朝垮着脸,嘟着嘴不说话,见着他还把家里唯一的灯笼扔到地上。
尹云之不和他计较,问他:“去哪儿?”朝朝别过脸不答,尹云之哪不晓得他,躲在暗处看他笑话,害他累死累活四处找。尹云之火气蹭地冒了上来,他一副欠揍样,尹云之抬起手搭在他肩上,想打他又不舍,倏然变得很温柔,“进屋吃饭。”
朝朝紧绷着脸,微微偏头嘴角悄悄一扬,在尹云之看他前,又装得生人不可靠近的高冷模样。
“我炒了rou丝。”尹云之把他硬往厨房拽,很有成就感地指着锅里,“rou丝煮面,拌上热油和辣椒,很香的。”
朝朝嘴上哼了哼,嘴巴翘得更高。
他兴冲冲揭锅盖,里面哪有热面,只有一个空碗,一根残面都不剩,汤汁都搜刮得一滴不剩,尹云之当场变了声:“咦,见鬼了!”
他举着空碗看了又看,脸上Jing彩非常。
“哈哈哈哈哈……”朝朝瞬间笑弯了腰,撑着柱子笑得站都站不稳。
尹云之猛然醒悟,捉住他的手,打他屁股,诘问道:“是你偷吃的?”
朝朝被他挠到痒处,细腰扭得像条蛇,睁眼说瞎话:“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吃的?”
尹云之擒住他的下巴,令他的头扬起,波光粼粼的红唇很诱人,尹云之情不自禁张嘴吻他,他伸舌扫荡朝朝的嘴,细细尝过里面每一处滋味,两舌挑逗戏弄,他贪婪地与他咂嘴,“还敢不承认?”
朝朝咬了一下他的嘴唇,“是我吃的,你要拿我怎样?”
尹云之喉结一动,哑声问:“够不够,吃饱了吗?”
朝朝蹭着他的鼻尖,呵着气道:“这哪够啊?”
双脚骤然离地,朝朝惊叫一声,尹云之抱起他往卧房去,朝朝双手掩面道:“你要干嘛,是要cao我吗?”
尹云之承认,“对。”
“我明明就不是这个意思。”朝朝锤他的胸口,很委屈。
“可我想cao你。”尹云之拿粗硬的下面戳他屁股,一本正经道:“想扳开你的腿,把你干死在床上,让你合不拢腿下不了床。”
“咦……”朝朝鄙夷道:“尹大人何时学坏了,跟谁学的,怎的连这种荤话都说得出口,哪点像个正人君子,真是道貌岸然表里不一。”
尹云之轻笑。
“我看不像不苟言笑正颜厉色的父母官。”朝朝嗔怒。
“那像什么?”
“像个色鬼,ji院里经常流连花丛的老嫖客。”朝朝双腿圈住他的腰,和他四目相对,磨牙凿齿,“还是个不给嫖资的嫖客!”
“不给嫖资?”他被丢在榻上,尹云之随即压上来,有条不紊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