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齐司礼捂着肚子,笑得猖狂,他闭着眼笑了足足有一阵,擦掉眼角的泪,才平复好心情,“陈元,你不敢的,你也做不到。”
陈元没有理会语气轻蔑的齐司礼,淡定地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正视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是怕坐牢还是怕死?”
琢磨着陈元的话,齐司礼心里慢慢有了丝迟疑“就因为楚凯翼动了你母亲的墓,所以你想杀了他,那你还跑到这儿来干什么?你不是早就该动手了。”
陈元摇摇头,猛灌进一大口,冰凉的啤酒刺激着喉咙,喃喃道“像楚凯翼和你这种人,是不是最在乎名声了?当然空口无凭的诬陷没用,我这儿有个好东西。”
他走到电视柜前,翻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了齐司礼“里面是一张储存卡,它在我这儿没用,在你手里肯定会有大用处,必要的时候,不用顾及我,就要让楚凯翼膈应膈应。”
齐司礼的表情瞬间变得难以捉摸,他好像知道是什么,眼神中带着提防“有关你和楚凯翼的?偷拍的照片?”
“是视频。”陈元说的毫不在乎,大口喝完了酒。
“楚凯翼这么小心的人,怎么会被你给拍了。”
“因为那个时候,楚凯翼以为我爱他爱得死去活来。”
有些不安的拿着储存卡,齐司礼乖乖把衣服穿好,他走到门口,打开门,思索了一阵,转身对陈元说“陈元这可是你给我的,那只能你自己担着,到时候和我关系不大,不过你要是给我也来这么一下,给你提个醒,我可不像楚凯翼这么需要脸面。”
门被关的很大声,陈元只觉着可笑。那个视频在自己手里确实没用,给了就给了,难道还会害怕什么后果。
最近的稿子越来越多,付凡就是个打字机器,也非得废了不可,他揉揉眉头,疲惫席卷而来。
沉重地叹口气,实在不想熬夜的付凡,停下敲击键盘的手,升了个懒腰,决定明早再说,实习生又不是畜牲,再这样拼命下去,他得死在电脑前面。
实际上付凡才大三,他只想在来年毕业季之前有一次高质量的实习,毕竟优美的文字又不能当饭吃,能个在报社混个普通记者,就算是他为数不多的理想之一,回想起自己当年一腔热血报了个汉语言文学,真想抽自己两嘴巴子。
在懊悔中渐渐入梦,付凡睡得深沉。
人总会对未来的事充满希望,但是老天爷从来都是爱开玩笑的。
第二天踩着点交稿的付凡,总觉得心口不太舒服,像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他自嘲的笑笑,大概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喝着苦涩的咖啡,看到带队的前辈又发来任务,付凡觉得头都要大了,实习期外出了解民生生活的没有,娱乐大众的通稿是一堆又一堆,好在付凡心里偷偷下定决心,假期一结束就走,大四的时候绝不来这里实习工作,再来他就是狗!
只见和带队的人发来一连串消息,语气不带半点客气:小付,这里是一个富二代公子哥的花边新闻,你到时候写得吸引人点儿,最好夸张一点,带点流量,要快点,下班前交上来。
付凡哪里会认识什么富二代,更不用说对花边新闻的不屑一顾,这年头真是为了流量啥都敢写,他不屑的轻哼。
直到他细看了对方传来的简单资讯和要求,心里暗叹道,这种空口无凭的说人家是同性恋真的道德吗?这没个证据瞎编胡造的不怕被告?还是这么一个年轻有为,又有后台的人,付凡更加坚定了以后绝不来这儿的信念。
正敲打着键盘的付凡,又看到传来的新消息,“小付,顺便把这几张图给带上,所有都写好了格式都弄对了再发给我。”
付凡点开了那些图片,被惊的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还真的有证据,关键还是尺度这么大的证据,付凡觉得人生的三观都被震撼了。
面红耳赤的付凡,有点不敢看那几张图,虽然图片打过码,但是还是可以认出图片里的当事人,两个男人接吻的画面实在是刺激着付凡幼小的心灵,不过,也不是付凡有些眼花,怎么这图里的人有点眼熟呢?
越看越觉着熟悉,资料说是某姓楚的富二代和陈某人,这个陈某人怎么就这么耳熟。
脑子渐渐活络起来,突然,付凡脑后跟轰的一下,脸色发红,这个陈某人不会是前段时间的那个叫陈元的吧!再仔细看看照片,付凡内心纠结的不行,他已经能大部分肯定这是陈元了,再三考虑下,他打开了联系人,打了过去。
相反,正在小区里惬意的和大爷大妈锻炼身体的陈元,在意着因为打过石膏的手臂肌rou有点萎缩,他接到付凡的电话不慌不忙。
“我知道了,你叫付凡是吧,没想到你还是个小记者,你放心往狠了写,要多恶心有多恶心,有空请你吃饭。”
被挂掉电话的付凡极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大人的世界都这么难懂,他回想起第一次见到陈元时,对方脖子上暧昧的痕迹,以及陈元住农家乐的时候经常晚归,心情难以言喻的复杂。
稿子终于发过去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