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承载着阳斜斜地入户,照出了在空气中活蹦乱跳的几颗尘埃粒子。门前一川树木任意地斜横,斑驳的日影透过玻璃窗,打在了南木冷白的皮肤上。
而南乔一睡醒来看见的便是这一目。
映入眼帘的是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黑发柔顺而温驯,安安静静地在纯白的床单上铺开。
视线下移,少年白皙的皮肤上布满旖旎的红痕,如生机盎然的牡丹一片片地绽放,娇艳似火。牡丹盛开的姹紫嫣红,淤青痕如草木崴蕤。尤其是在大腿内侧、柔韧的腰处。
还有锁骨那一小点撩人的斑点,颈脖上宣告主权的牙印。当然,最不能忽略的是那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的喉结。无数的印记都在提他,昨晚两人是如何地畅快淋漓,放浪形骸。
南乔喟叹着站起来,冲了个冷水澡,随便找了一件衬衣套上。
大抵是因为昨晚的夜过于狂欢,南木还趴在床上,猫似的呼吸,懒洋洋地沉浸在梦中。
一种奇异又妙不可言的柔软漫上心头。
他揉了揉少年乖巧的发,而后用手机点了外卖。
南木是被香味勾起来的,当他半眯着眼慵懒又性感地倚在床头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大份香喷喷的披萨。
“吃吗?”南乔拿着一块冒着热气的芝士披萨问他。
南木眨眨眼,张开了有些红肿的嘴:“啊。”
一口咬下,拉出了细长的丝,披萨上裹着芝士的菠萝果rou掉下去了,南木眼疾手快地用手接住。
他勾着唇望向南乔,用红艳的舌头舔舐掌心,然后再咬上食指,舔过中指,把自己的手玩的水光淋漓。
南乔开始后悔早上一个人冲了冷水澡。
“一大早就那么活跃?”他冷冷的发问。
南木不满地嘟翘着妖冶的唇,声音委委屈屈:“不是早上男人的正常反应吗?”
少年的声音不如以往清澈空明,是染上了情欲后浓墨重彩的沙哑。
男人闭上眼来平稳呼吸,他心里有小鹿,总是不听话的乱撞。
掀开被子,南木看见了自己如被泼上红绿颜料的身体,装作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看看你的杰作。”
少年身体如油画布,被染上胭脂和青钝交替的艳丽色彩,如同梵高笔下的印象画,毕加索眼里的西班牙。
然而这副名为欲望的画作,是南乔最出色的杰作,它独属于作画者。
“嗯,我的完美杰作,”他脸不红心不跳地大胆承认,而后给妖Jing喂下一口食物,还面无表情的发问,“难道你不喜欢吗?”
妖Jing用玫瑰色的舌舔舔了舔下唇,餍足地眯了眼:“喜欢啊,那下次再给我染上点灼热的白?”
南乔用另一只手警告似得捏了捏少年的大腿:“吃完再闹腾。”
南木反而用腿蹭了蹭他的手,笑得一脸灿烂:“你喂我啊?”
“这不是正喂着吗?”他抓住少年作乱的腿,压低声音警告,“再闹下去你就得喝牛nai了。”
“好啊好啊。”少年咯咯地笑了,白齿与红唇交相辉映,清纯又rou欲。
如林间的妖Jing,神秘又迷人又危险,勾着人逐寸向洪水跌堕,连灵魂也被吞食了。
南乔轻轻地笑了,然而眼前人这副模样,都是他给的。
“你这身体还是第一次,承受不了,以后再说。”
妖Jing皱着眉一脸委屈,反抗似地咬了南乔抓着披萨的手。
“说起来,我觉得,我们在梦里可以见面的。这是很奇妙的一件事。”
南乔勾唇,捏了捏少年白嫩的脸:“我在梦里对你做了很多事,现在确确实实不是梦,但是你仍然是梦里我调教出来的模样。”
“这还不是因为,”南木眨了眨眼,撇着唇角,哑着声音低语,“我太想你了啊,一直一直一直都很想你,从小时候就想到现在。所以,上帝才给了我们这样一个机会。”
“南乔,你看着我,”南木用手捧着他的脸,“你看看我的眼睛,里面蕴着的,全是溢满而出的思念啊。”
回应他的是炙热的吻。
用牙齿啃咬那挺翘的唇,让它在厮磨中一点点变成暗红。再毫不留情地咬上欲拒还迎的舌尖,让齿与齿兵刃相接,虎牙与虎牙相撞,碰撞出引燃欲望声音。
等两人分开的时候,都在对方眼里看见的情欲的火种。
“做吗?”南木软绵绵地用膝盖戳了戳南乔大腿,他眼里好像下了一场大雨,水光淋漓。
南乔撩起额前的发,露出光洁饱的额头,一个公主抱把人抱起。
“走,去洗澡。”
怀里的人不满地嘟起嘴,还在不知死活地诱惑:“哥哥,哥哥,我撑得住的。倒不如说死在床上,在高chao瞬间被你掐住脖子窒息而死,也是个不错死法。”
回应他的是沐浴蓬头的冷水,还有跟水一样冷的——那个人的脸色。
南乔也不好受,平日里无论是多么妖娆妩媚的人来勾引撩拨他,他都可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