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时天色只是Yin沉,到了夜晚就开始下起雨来。夜风卷着冰冷的冬雨,细密地打在窗上,慢慢在窗棱下形成一颗颗冰柱。
室内的窗帘只拉了一半,袒出另一半漆黑的缺口,弥漫着白雾的玻璃浅淡的映现出房屋里纠缠在一起的人影,衣物在他们激烈的动作下散落一地,在隔着雨声的寂静室内隐隐传着细弱的哭泣和呻yin,像是小猫的爪轻轻地挠,撩拨神经。
深色被子里挣扎着伸出一双手,布满青紫吻痕的手指抓上床柱,像是溺水的人把手伸向高处求救,用尽了力气似的颤抖着,原本系在雪白腕上的绳子已经散落,留下两道鲜艳的红痕。
不过没等他坚持太久,就有一双更大的手掌覆上来,把抓着床柱的手指一根根剥下,强硬的与他交握,重新塞回被褥下。
原本断续的啜泣声忽然戛然而止,床上激烈的动作也停下来,萧致覆在郁聆也身上发出餍足的叹息,他慢慢地支起身,凝视少年昏睡过去的脸颊,窗外冷淡的夜色笼罩着他,细致的苍白皮肤泛着情欲的chao红。黑发被汗水打shi贴在脸侧,眼睛微闭着,像是有些不安稳,睫毛都在细微的颤抖。
萧致低下头亲吻他的眼睫,那颤抖就像是湖面的芦苇随风轻轻地摆,每一下都扫进他心里,扫得他心痒难耐。
“聆也…”萧致轻声的呼唤少年的名字,挺直的鼻梁相抵,温柔而缱绻的缠绵,一遍一遍。身体也紧紧拥着,用力得像是要把他揉进骨血,又像是确定他是否是真实的存在。
少年似乎听到了这虔诚教徒的呼唤,缓缓睁开了浓密睫羽下金色的双眼,清澈得像是能直达灵魂深处,眼神却是空洞而无机质,只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的方向。
萧致看着郁聆也的样子,心头忽然像是被人用力剜了一刀,钝痛过后是无边无际的绵密疼痛。他用力握了下拳头,从床上起身用被子盖好郁聆也,到冰箱里取了血袋。
萧致单膝跪在床头,冰冷的腥味ye体被他含进嘴里,温热后一口一口哺入郁聆也口中,柔软的唇瓣相贴,血的味道在唇齿间化开,被漏掉的ye体从嘴角滑下到优美的脖颈,积洼在嶙峋动人的锁骨。
萧致埋进郁聆也的颈窝,呼吸着少年身上淡淡的冷香,舌尖舔过血迹,在苍白的皮肤上轻轻啃咬,落下新鲜的吻痕。
他闭着眼睛温存了一会,抬头看向郁聆也时,少年已经安稳的睡去。像是惊悚电影中的浪漫桥段,他在少年冰冷的唇上落下最后一吻,起身离开了这幢被杉树拥抱着的恐怖之屋。
户外是一幅严寒的夜景,树林和房屋在滂沱大雨下已经层次不清,黑压压连成迷蒙的一片。
徐麟从酒吧里出来,穿过杉树林,踉踉跄跄沿着河道走着。
一阵风卷起雨水斜斜洒下,就算打着伞也淋shi了半边身体,他一边咒骂一边走到桥洞下,伞扔到地上,低头检查自己的大衣。
看到没有什么严重脏污后,徐麟舒了一口气。这件大衣价格不菲,是今天从学校向李时衍要的,要是这么快就不能穿了,还是很可惜的。
想到那个人傻钱多的富二代,徐麟又有些得意,他伸手去拿丢在地上的雨伞,却没有摸到,低头转了一圈也没有,可能是他刚刚着急看衣服的情况,雨伞打开着就丢在了地上,被风吹走了。
“你在找这个吗?”
一只手忽然出现在他眼前,手上拿着他的伞。
徐麟吃了一惊,没来得及思考这里怎么会忽然出现了另一个人,下意识伸手去抢,但是那只手却抓得死死的。
徐麟有些恼火,猛地抬头想教训下这个没眼力的人,还没等看清这个人的样貌,他就感觉脖子上一痛,浑身的力气好像一下子被抽走了。徐麟睁大了眼,只看到那人瘦削的下巴和扬起的嘴角,就哐当一声栽到了地上。
等他再醒来,眼前已经蒙上了布,脚被绑在一起,强烈的失重感和脑部充血让他意识到自己被倒吊着,而且他的衣服被人脱光了,处境和Yin冷的空气都让他汗毛竖立。
“咦,醒了嘛。”寂静的空间里,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是他!那个递伞的人!
徐麟猛地扭动身体,想要说话但是嘴里塞着布,最终也只能发出一些呜呜的叫声。
“别这么激动。”
一个脚步在向他走近,徐麟头下的地面上,有物体发出钝重的声响。
“不过,听说恐惧会让血ye更加美味。”那人轻松的说道。
徐麟忽然感到胸前一阵冰冷,那是一把刀子,迅速地划过他的皮肤,顷刻浮现一道长长的血线。
徐麟倒抽了一口气,嘴里惊恐地嚎叫起来,身体也不断剧烈地扭动,像极了一只待宰的猪。
而屠夫并没有因此手软,刀子不断地划着,血线逐渐遍布皮肤,徐麟的上半身都被染成红色,鲜血流到脸上,shi透了遮住眼睛的布料。
徐麟浑身抖如筛糠,被卸了力一样的停止挣扎,只有脑袋像是神经错乱似的一摆一摆。
一股热sao的气息忽然散发出来,屠夫停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