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香炉升起袅袅瑞烟,层层鲛纱被风扬起,隐约可窥见隐于鲛纱之后的一道身影。
时序忍奈着突如其来的情欲,极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不敢让那些肮脏的欲望亵渎了师尊。
他一层层的拨开那些鲛纱,轻唤了一声“师尊”。
浓黑如缎的墨发随意的倾泻而下,白吾尊手执墨笔,站在一扇屏风前,闻声只是侧过头,眉眼冷淡的看了他一眼。
室内温度很低,白吾却是未披外衣,只着了白色印金的束腰缎衣,Jing致的莲纹盘扣从腰间延伸至领口处,皆被他一丝不苟的紧扣着,只露出一段玉白的脖颈,连袖口处的流苏封带,都被覆上手腕系的整整齐齐,清冷又矜贵。
时序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凝在他的腰间,师尊的腰被金色的腰封紧束着,他幼时曾经抱过一次他的腰,坚韧又有力量。
突然有些口干舌燥。
时序慌忙垂下眼睫,不敢再看。
师尊身上总是有一股清冷的檀香挥之不去,那股香气仿佛陷入骨rou,离得近了,便清清淡淡的拂面而来,室内燃起的徐徐瑞香都被那股清冷的味道盖住。
时序近乎贪婪的嗅着那股冷香,呼吸乱了几分。
屏风上绘的是一副连绵无际的千山图,正绘至一半,白吾突然顿了顿墨笔,微侧过身,“伏艳期?”
时序跪坐在一旁,低头研墨,闻言指间一顿,“是。”
白吾看着屏风上重峦叠嶂的山峰,在一些不妥之处又添了几笔,淡淡道,“不错。”
听着师尊冷淡又禁欲的声音,时序蓦地浑身一颤,难言的冲动仿佛破闸而出的猛兽将他的理智吞噬,腿间极少发泄的阳物硬挺了几分。
时序有点晃神,一直以来,他都将自己的欲望压制的极为浅淡,他能做到心中无欲,自然不会动欲,原以为即便是伏艳期,以他的心智和自控力,断然不会被欲望影响,未料到那些压制多年的欲念一夕之间成倍的涌来,竟是让他如同陷入泥沼,不分时间不分场合,越是挣扎越深陷其中,他想让别人拉他一把,他想痛痛快快的宣泄出来,却无从下手。
这便是传说中让无数修士止步于此的伏艳期吗?时序眯起眼睛,无声的喘了一口气,胸前两点仿佛正在被无数蚂蚁细细的啃咬着,瘙痒难耐,他的手指抬到半空,又被他仅存的理智压下。
不能,不能碰,不能当着师尊的面碰它。
不知道,当年,师尊的伏艳期又是如何度过的,也同他一般,挣扎在越来越汹涌的欲念中吗?
那该是什么样子的,他所敬仰的、高高在上的、清冷又矜贵的师尊,如果陷入情欲,那一张清华的脸,该是如何yIn乱......
只是想着师尊陷入情欲的模样,时序感觉腿间的阳物又涨大了几分,一时竟不知腿间的阳物和胸前的瘙痒,哪一处更想被触碰。
他抑制不住的轻yin了一声。
那轻yin虽然被他压的极轻极淡,但对于圆神之境的人来说,想不听到都难,白吾执笔挥墨的手顿住,缓缓放下。
室内骤然安静了几分,窗外肆虐的风雪仿佛都凝滞住一般。
时序清醒了一瞬,有些难堪的侧过头,咬牙压制着体内肆虐的欲望,声音有些不稳,“承蒙师尊教导多年,弟子于修炼一途从未敢怠慢,只是如今身处伏艳期,六根不净,是以想借师尊静室三月,以渡伏艳。”
檐间悬挂的风铃声被风吹的叮当作响,白吾神情冷淡,转身将笔放在案上,拿起案上叠的规整的白巾擦了擦手,越过时序往内室走去。
时序顿了顿,师尊没有开口,便相当于默认了,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本应该转身去静室,却鬼使神差的跟着师尊进了内室。
凡花殿的陈设都极为简单,不奢靡也不铺张,甚至有些空荡,内室是师尊平日里休息的地方,被布了隔音的结界,极为安静。
内室中同样燃了瑞香,靠近软榻的一处柜子上,随意的置放了几件盘花的瓷器,软塌前的琉璃屏风上搭了一件印金的外衣。
榻上的小桌上有一盘未下完的棋盘,一杯尚氤氲着热气的茗茶。
白吾拂衣坐在榻上,两指优雅的捏起一枚白子,嗒的一声,棋子落盘,旁若无人的继续他未完成的棋局。
时序没什么心思去关注什么棋盘,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师尊,他跟着师尊进来,却又不知道跟进来能做什么,看师尊的架势,明显也是不想理会他。
他却是大着胆子,靠近一点,在靠近一点。
独有的冷香扑面而来,腿间的阳物兴奋的涨大,直挺挺的顶着衣袍,甚至流出了黏腻的ye体,浸染了一层衣料。
那股冷香他在熟悉不过,原先不觉得有什么,现下却觉得有些诱人,而他偏偏抵抗不住这种诱惑。
时序越靠越近,白吾仿若无所觉,清冷的眸中无波无澜,双指捏起一枚黑子沉yin了片刻,时序看着他清华如玉的侧脸,神色有些着迷,低喃了一声师尊后,蓦地将唇贴在了他温热又修长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