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啊。你不帮我照着点儿,我怎么看得见?”
“哪来的灯?”
“手机啊,电筒啊,说你笨你还不承认。”
南夏扁扁嘴,不情不愿地开了手机的手电筒,给他照明。借着这丝亮光,傅时卿翻了翻手里的硬卡,确实是打不开。
当即,他也不再徒劳费力,直接打了前台电话。
那头说,有时候确实会有这样的问题,所以给他们准备的是两张卡,一张插在室内,一张用来开门,当一张磁卡失灵的时候,就把两张卡调换。
傅时卿把两张卡调了一下,果然,一下就“滴”一声开了。
南夏脸上露出笑容,拍一下他:“还有有点厉害的嘛。”
他进去,斜他一眼:“用你说?”
“呦呦呦,夸你两句你就上天了?我跟你开玩笑的好不好?”她把剩下的房卡插入凹槽里,房间里的灯一下子就亮起来了。
玄关很长,跟一般的旅馆不大一样,是长方形横在面前的,所以视野很开阔,右手边就是衣柜。
南夏打开衣柜,里面有两套浴袍。
南夏拿起来看一看,冲他扬一扬:“你要穿吗?”
傅时卿打开随身携带的拎包,拿出两套浴袍:“你觉得呢?酒店的衣服,看着再干净,你敢穿?”
南夏默默承受了他鄙视的眼神,然后,把衣服挂了回去。
傅时卿忍着笑,把粉色的那套递给她:“穿这个。”
她拿起来看一看,皱眉:“为什么是粉色的?”
“你这样的脑子,就该穿粉色的。”他语气里带着笑。
南夏Cao起浴袍打了他一下,直接进了浴室。可进到里面,才发现门根本关不住,是那种弹力推拉门。
她站在门口,又推拉了几遍,没有马上关上。
总感觉,不太安全。
就好比,以前去过的某汽车旅馆,厕所就半块磨砂玻璃的隔断,门都没有,随时有暴露的危险。
“怎么了?”傅时卿过来,单手撑在墙边。
浴室本来就小,直径不过一米的正方形小豆腐块隔间,他这样欺身进来,简直把所有的空间都给占了。
南夏莫名紧张,瞅着他,结结巴巴:“没怎么。你进来干吗?我要洗澡了?”
傅时卿笑着说:“我是来看看,你磨磨唧唧在那边干嘛呢?”
他推推玻璃门,推一下,又推一下:“哦,原来门是随时可以开的呀,像我这样的力气,应该不用费什么劲儿就能开吧?”
他笑的真是不怀好意。
虽然知道,他是逗她的,南夏还是哼了声,气他老这样作弄他:“出去啦!”
“就不出去。”
“不出去是吗?那我开水龙头咯。”她把手按到把手上,作势要开。傅时卿投鼠忌器,笑着抬起手,退出去:“好了好了,投降投降,我出去。”
南夏哼一声,大力把门关上了。
水流温热,滑过身上特别舒服。
南夏眯起眼睛,任由水把头发打shi,贴在光滑的肩上。
她洗澡呢,他还不忘侃她:“洗快点儿哦,要是不小心没电了,那就尴尬了,我不负责进去抱你哦。”
“你咒我啊?”这种时候没电,是要冷死她?
她心里不平衡,反击道:“先把你的袜子鞋子弄干吧,小心得脚气!”
傅时卿真忍不住了,笑起来:“我建议你还是快点洗吧,南小姐。”他打了电话给前台,不一会儿,就有服务生拿来了鞋和袜子,都是崭新买来的。
他给了小费,搁到一边。
又喊她:“为了不让我得脚气,你可得快点儿啊,鞋子和袜子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洗了。”
南夏知道他故意挤兑自己,当没听见,哼着歌儿慢悠悠洗。
谁知,这会儿真“啪”一声,灯暗了。
水也不流了。
南夏摸着满头泡沫的头发,愣在了那儿。
“喂!你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你要冷死我啊?”
傅时卿推门进来,表情是真的紧张,也有点哭笑不得:“我有那么无聊?是真停电了。”
南夏石化。
她有这么背?
拿毛巾气急败坏地擦了下眼睛,她睁开,看他,真不像是假的。
傅时卿也是无奈,她这眼神,真跟防贼似的,看得他都有点怀疑是不是他了。他捞了浴袍,把她裹起来,不由分说抱了出去。
“我的头发——”
“等一下。”
南夏被他抱到了床上,然后,她就看着他打电话给前台,说明了情况:“……好,好的。”
他去玄关换了两张卡。
这磁卡,还真是磁性大,这才过多久,就得换卡?
南夏一肚子的气:“投诉他们!”
傅时卿过来,好脾气地把她抱到浴室,关好门:“快点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