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要吃糖葫芦吗?”
况且……有次出任务他碰上了个老大娘,坚持不懈的要给他介绍自家产的莲花糕。他本是想着直接走人,但老大娘一句:“买回去送人吃也成啊。”他就脑子一热把大娘剩下的全买了。
是啊,不知道。
但他错了,沈自渊不仅差人将莲花糕全扔了,还关了他两天一夜。
市井的这些东西他出任务的时候基本都见过,但也只是远远的在屋顶或者某棵树上看过。这些东西不值得他流连,况且他也用不上。
沈自渊一动不动,站在他们前方,看着时尘如小鹿般惊慌失措的模样。
一个衣着精致的小女孩正抱着他不撒手,右手还捏了串翠溜溜泛着光的糖葫芦。
他低下头去。
突兀的颜色让他看的有点出神,连时尘掀起眼皮的动作都没扫见。
所以他的目光不该停留在这上面。
沈自渊淡淡的嗯了声,王湘便退下了。
他垂着眼支着头,暗红黑底的玄袍被火苗映的更显阴郁。盯着时尘的目光半天都没有移走。
时尘立即翻身而下,腹部传来的疼痛让时尘倒吸一口凉气,他极力忍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
“……主…咳呃…咳咳!”
一个杀伐果断的影卫,竟然当街被一
叫卖声不绝,沈自渊都未施舍一丝目光。
时尘不再说话,头始终没有抬起过。这是主仆之间的规矩,像他这样身份低微的影卫不能与主人对视。
沈自渊一定是喜欢吃莲花糕的。尽管他手上这个不如皇宫里的精致,但也许味道不差。
想必戎帝也清楚的知道,现在没人敢明目张胆的动他。
小团子跟听不到似的,左手搂的更紧,右手使劲往上抬了抬,把糖葫芦递了出去。
都隐藏了起来,现在正赶马的车夫就是个黑骑。
“不要忘了你是个影卫,你的眼睛只能盯着要做的任务和要追查的人。”
马车停在城外,王太医坐在沈自渊对面,正为平躺在软椅上的时尘把脉。
“公子,买串珠链啊……”
沈自渊走在前面,时尘紧跟在后面,旁边的商贩热情的招呼这两位俊俏公子,时尘连头都没回过。
这几日在路上,时尘的伤已经养的差不多了,只是他已经有几日没有见到沈自渊了。
时尘欲要迈步,小腿忽然贴上一团热乎乎的东西。
这么久了,他第一次发现时尘的耳垂上竟有颗小黑痣。
或许这就是他厌恶秦千星的理由。
他是个影卫,本就该脱离世俗,自己的剑和敌人的刀,才是他该关注的。
“哥哥吃!”
他并不着急去见戎帝,反倒对这里的民风有了略探一二的欲望。
沈自渊这次去戎国带的护卫并不多,但也并非少。
“松开。”语气有些硬邦邦。
沈自渊赶他去了另一辆马车上,说是要他好好养伤,他听到这话后,心里砰砰直跳。
不知道……
他之前看到过,沈自渊出席小皇帝的生辰宴只动了莲花糕和仆人为他斟的酒。
这点黑色跟他嫩白的皮肤真不搭。
进朝不必那么多人,况且这些黑骑伪装成了车夫苦力奴役。
他什么时候在云良楼里昏迷的,沈自渊自然是不知道。
沈自渊那天很生气,这两天一夜都未差人给他送去吃食。
这街逛的像完成某种任务一样。
秦千星可以明目张胆的事情但他却要小心翼翼。
他果然还是控制不住,哪怕是沈自渊随便一句不知真假的话。
“主人……”
“哈哈,哥哥!”
沈自渊听到声音立刻收回了目光,语气冰冷:“醒了。”
“阿娘给楠楠买的糖葫芦,哥哥好看,送给哥哥!”
沈自渊见他跪下低头盯着地板,便移过目光不再看他,只冷淡淡的回了句:“不知道。”
他又低头看了一眼小团子,动了动腿,发现动不了……
时尘赶紧抬头看了一眼沈自渊,前面人听到动静也恰好转过头,目光相撞时尘有些不知所措。
“哎!公子看看我这玉簪子,捎一个回去送给喜欢的人啊!”
时尘一顿。
沈自渊只带了时尘和另一位黑骑,其他人便藏在了市井。
“属下…昏迷了多久?”他小心翼翼的开口。
不一会便转过身去拱起手来:“陛下,您这影卫并无大碍,想必是用内力护住了五脏六腑。”
“公子公子,上好的茶叶,老家特产!”
,沈自渊要带他走,要让他赎他父亲来不及赎的罪。
戎国民风开放,百姓也热情。马车刚进戎都,就像进了闹市,听说是因为戎帝喜欢热闹,连带着百姓也都显得喜气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