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粘稠黝黑的ye体,目光所见处没有任何光亮,陌生的触感流过身体的每一寸皮肤,带来令人作呕的战栗。
晏清试着扭动四肢摆脱这些无形的桎梏,但没有任何效果,无论他怎么挣扎,那些腥臭的ye体都无所不在。
他想要呼叫,却给了侵略者可乘之机,流动着沁入晏清的眼耳口鼻,如果可以,它们也许愿意化为分子,从毛孔中进入晏清体内。
不过片刻,它们便与唯一还火热奔腾的鲜血杂糅在一起,向一颗苟延残喘的心脏进攻。
当心脏被黑暗一口一口吞噬殆尽的时候,晏清终于猛地睁开眼,挣脱了梦境。
额上细密的汗水将额发shi成一绺一绺的形态,下巴上一颗汗珠掉落,洇shi了被面。
瘦弱的胸膛起伏,心脏剧烈跳动,晏清大口喘着气。
等他回过神,已经忘了梦境的内容,只有身体还记着那种被吞噬的恐惧。
晏清咬住牙,试图止住它无法控制的颤抖。
良久,一身热汗变冷,他的呼吸终于缓缓平静下来。
陆予鹤敲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已经坐起身的晏清。
鸡蛋饼的各类食材已经准备好,就差下锅了,因为急着灶上的工作,陆予鹤只是匆匆看了晏清一眼,告诉他该起来吃早饭了。
后背泛着一阵阵冷意,晏清尽力扯出一个笑,答:“好。”
陆予鹤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正在摊鸡蛋饼的时候,厨房门口传来声音:“我想先洗个澡,可以吗?”
离陆予鹤上班还早,而且男孩子洗澡本来就快,陆予鹤头也不抬,回道:“随你。想洗就洗吧。”
陆予鹤家的浴间不算大,一个洗脸台、一面镜子,侧面挂着一个淋浴头。
晏清脱光衣服,没有直接洗澡,而是第一次,在镜子前看自己赤身裸体的样子。
镜子里的人很瘦,锁骨突出,肋骨明显,小腹平坦,生殖器不算大。
平时,它都是蜷成一团的样子,而现在,它微微挺立,半抬着头。
晏清皱着眉,缓缓向它伸出手,然后生涩地握住它,慢慢动起来。
其实他并没有这方面的了解,也是从没有记忆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生理状况,但似乎身体比他的大脑还承载着更多的记忆,无须大脑的指令,身体已经会自己给自己快乐。
晏清咬着下唇,一手支着洗手台,一手毫无章法地撸动那根青涩的Yinjing。
少许的快感从这个器官传递到大脑,但远远达不到释放的程度。
被咬住的唇rou变得苍白,晏清的动作开始逐渐粗暴起来,他不想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
哆哆。
敲门声突然传来。
“在洗澡吗?怎么没听到声音?洗好就出来,鸡蛋饼好了。”
说完,陆予鹤迈着步离开。
“唔!”
突然的刺激让晏清的手下意识一紧,原本空白一片的大脑被强势注入了名为陆予鹤的催化剂,使浅淡的快感骤然增加浓度,猛然到达Jing神的高chao。
右手紧紧圈在敏感的gui头处,接住喷射而出的Jingye,双腿酥软地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逐渐跪在冰凉的瓷砖上。
高chao的余韵还在体内冲击,晏清额头抵住撑在洗手台上的手背,无法抹去脑海中,陆予鹤温柔望向他的画面。
再也没有自欺欺人的可能,恢复清醒后,晏清撑着地面站起来,心却重重地沉下去。
他从不敢有奢望,对于现状的种种疑惑,他也从不敢问出口。
自他从医院醒来后,陆予鹤是唯一让他信赖的人,他不敢问自己的过去,也从不去深究他和陆予鹤的关系。
陆予鹤说他是他的弟弟,他便乐于接受这个身份,享受陆予鹤对他的种种爱护。
可现在,他的感情变了质,如果被陆予鹤发现,他们还能够像现在这样朝夕相处,甚至像昨晚一样同床共枕吗?
一定不会。
一定不会。
晏清抖着手打开淋浴器,调节到适当的温度——他不能再生病了。
热水从头而下,缓解了晏清战栗的皮肤。
他贪求的不多,只要现状就好,只要他多加小心、克制住自己,一定能维持住现在的幸福。
晏清花了二十分钟才从浴间走出来,走到餐桌边,不免对上陆予鹤的疑惑的眼神。
晏清揪了揪衣角,不知道该撒什么谎,最终只是无言地坐下,吃起鸡蛋饼。
陆予鹤没有多问,只是道:“喜欢吗?”
“喜欢!”晏清笑。
两人面对面坐着,陆予鹤多看了几眼晏清的笑容,总觉得和之前的有些不一样。
想着病人还是应该多吃些清淡的食物,他推了推粥碗,想让晏清先喝几口粥,但话还没出口,随身带着的光脑震动了几下。
陆予鹤皱眉,工作时间前给他发信息,应该是急事。他点了点粥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