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摇了摇头说:“是我们(监护院)里的一个朋友,不是拜森的云卡。”
激动地跨出一步:“云卡死了?他怎么死的?”
拉比闭口不言,俊秀的脸上浮现残忍的笑容。
“好了,”我拉开了,他还愤怒地瞪了我一眼,我笑道:“至少我们还活着,不是么?”我用力地拽住他挣扎的左手,一字一顿地说道:“生活还要继续下去。”
听了我这句话,三人之间敌对的气氛才有了一点点缓和,我打破僵局地问:“今天想吃什么啊?半天没有人回应,当我刚想再问一次时,盖抢先接上了话:“面包肉。”
“我要吃饼。”没好气地说,妈的,好像我给他做饭是欠他的一样。
拉比耸耸肩,说:“随便。”
我在市场买了很多即食的人造肉,吃起来跟我原来的世界吃的不一样,但好歹有点肉味。说的“面包肉”,其实就是肉夹馍,就用这种人造肉做的。我不爱弄生肉,就喊盖进来剁肉。
拉比和这两个冤家路窄的死对头尴尬地看着电视,谁也不理谁。
我从厨房里拿出一盘用糖腌制好的小酸橘,递到了两人面前。那么喜欢吃橘子的人居然一个也没吃。
而拉比,则像一个穿着西装的雕像一般,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动也不动。
“云卡是谁?”我钻进厨房,小声地询问着盖。
这个大块头的硬汉居然叹了一口气,“云卡是的意思。死了的那个云卡,是拜森小云卡的哥哥。”
哥哥?我突然记起闲聊时曾经听云卡说过一句:我离我哥,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他是我们之中长得最好看的一个。”盖感慨万千地说。“天天跟在的后面,哥、哥的叫着,像一只小跟屁虫,怎么都轰不走。结果操,这都什么事儿!”他突然恶狠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用力地吸了几口。
“盖,这又不是你的错,你激动个什么?”我从橱柜里拿出金贵的面粉,开始兑水和面,“大云卡死了,你居然那么伤心,难道说你曾经跟他有一腿呀?”
盖苦笑着,不肯再说了。
估计涉及到许多童年经历吧。我也不是很方便问很深。
不知道是因为尴尬,还是泄愤,抑或我做的东西对他们而言太好吃了,菜一端上来三个男人就可劲地吃。
肉夹馍,果酱饼,还有炸酱面,吃的每个人都撑到了。盖主动帮我洗了盘子,领着两人腆着肚子满载而归地走了。我虽然不想参与他们之间的破事儿,可我忍不住好奇心。所以我摇了摇躺在我沙发上睡觉的拉比,单刀直入地问:“云卡怎么死的?”
“不知道。”拉比冷淡地说。
我碰了个钉子,继续问:“那哈尔卡呢?”
拉比冷笑道:“奇怪,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朋友?问问他哈尔卡是怎么死的,问问他我是怎么抱着我亲爱的哈尔卡尸体诅咒他的。”
得了,搞半天哈尔卡才是他的小情人,而云卡只是的熟人。至于做过什么事我也不得而知了。
“你上次问我想不想上,”我吃了一口小酸橘,挑衅地看着拉比。“那你呢?你肯定是有过这个想法吧?”
拉比的脸色立刻变得又羞又怒。
——看来我猜对了。这个哈尔卡说不定就是因为拉比喜欢才闹自杀的。
“你只敢怨恨别人,你却不敢怨恨自己。”我耸耸肩,从沙发上站起来,躺回了自己的床上,“拉比,你他妈的就是个懦夫。”
“关你屁事!”拉比横眉竖眼道:“你知道个屁啊!你凭什么管我?”
“哟,小少爷骂人了?”我笑了笑:“总算是有点人样子,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我特别讨厌你,觉得你特装。”
我侧过头看见他气得从沙发上爬起来,不由有点好笑,可怜他睡午觉没有被子,把自己的牛仔外套扔给了他。
“你干嘛!”拉比的视线被丢过来的外套盖住了,怒气冲冲地一把扯下。
“睡吧。”我压低嗓子,跟哄儿子似得说:“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
讲完这句话,我就翻过身蒙头大睡了。
拉比后来跟我说,什么叫装逼,我当时那个样子才叫装逼呢,他恨不得把我揍一顿,结果一闭上眼,就掉进黑甜梦乡了。
生意场合,我这不吸烟的人也随便来了一口。
“啪”的一声,我刚接过一根烟,坎德就把火递到面前。
他肥胖的圆脸充满了谄媚的笑。
我就着他的手点燃了烟,深深吸了一口,这才示意他说下去。
“大人,您最近在(凯雷斯)非常出名啊。”坎德试探地问我,“只是我不明白,您要这么多原料做什么?”
我对他笑笑:“你说呢?”
坎德学聪明了,斟酌地回答道:“嘿嘿,这我可猜不到。”
我将一包半成品的“面”给他看,坎德闻了闻,夸奖道:“好东西。”
“提纯之后更好。”我看着指间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