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爆了丰田汽车，焕章看了看时间，十三秒，他嘬了口烟，顺势把烟灰也掸了掸。
游戏里的一个人物而已，有没有劲儿谁知道，还品头论足。
斜睨着瞟了眼许加刚，焕章把烟又叼在了嘴上，「乱哄哄的，我怎那么没眼力见儿呢！」
游戏厅里人山人海，跟一锅虾酱似的，柜台前买了几块钱币，给大鹏等人一分，开始分头行动。
「挺好的。」
一旁有人续币，焕章扭脸说「你怎不玩」。
分好队伍，临走时，焕章交代：「下周二不踢淘汰赛吗，礼拜日下午四点咱陆家营北头再练练。」
这半截话听起来像是还要继续，结果却转了个弯，「你也住杨哥家里了吧，没去干点啥么？」
「嗨，不就说过几天去陆家营住几天吗。」
的话，点着火，焕章扭脸寻唆起来，就这么着，他看见了打人间蒸发的许加刚。
「乐意看闹街上看介，要不，就这儿！」
「也七口呢吧，要说没结婚没孩子还好点，有小孩儿，是不太方便。」
「别让了。」
「看录像啊，杨哥大爷家不就有录像机吗。」
焕章没张嘴，许加刚继续说：「热热闹闹不挺好吗，又都好热闹。」
「没事儿干啥呢你说？」
焕章皱了皱，问他约啥了。
许加刚说还有事儿呢一会儿得走，「对了，琴娘干啥呢现在，也不知姑爷恢复得咋样了？」
顿了顿，断了的话又续上了，「牛逼啊赵哥，哎——咋没见杨哥人？」
注意力转移到对打上，没听清后面说了什么，拿下两局之后，焕章才说：「啥？」
乍闻这套说辞，焕章一愣，紧接着就听许加刚说：「肉色和灰色不才正经人穿的吗，你
「还用说？小组赛第一个晋级的就是我们！」
「你说谁穿这色的？可泰南也没几个吧，只有鸡，鸡才穿黑色连裤袜呢，要我说，春丽就是鸡。」
顺着政府路往西招呼，拐进文娱路时，先在胡同口的茅厕把尿打扫干净。
「好些日子没看见了，听大鹏说……」
没完没了就跟八百年没说过话似的，烟焕章都快抽完了，也比划上了，一旁却还在絮叨，「瞅春丽这大黑腿，看着就有劲儿。」
西侧不远处就是华联，有人说咱尿尿会不会被看见。
依旧客气，焕章胳膊一挡，把内只让烟的手又给推了回去，「你抽你抽，这不都点上了。」
也可能是因为推了短发，脸看起来更黑，尤其夸张的是内张噘起来的嘴，「这不都掏出来了。」
焕章手没撂下，拦过去时笑了笑，「这么巧。」
「赵哥你看，跟胳膊不一色啊。」
扭过脸时，一旁传道：「玩啦，能不玩吗。对了，比赛咋样？」
焕章烟一叼腰一拔，左手转着摇杆，右手潇洒地拍着按钮，「工商所内帮人又怎样，不照样儿输给我们了。」
不等开口，热情便一如既往地涌到焕章身上，于此还给他上了根烟，「换根。」
自由活动开始，他就朝北头游戏厅骑了过去。
胡同里确实有鸡，但此鸡非彼鸡，能摸能肏就是不能吃肚子里，不过想办事就得花钱。
「看就看了，又不是女的。」
朝里手内堵墙努了努嘴，焕章还翻了两下眼珠子，「怎老盯着大老娘们呢？！」
「要不看看介？」
「下了好几天雨，成河了都，能干啥？」
哈哈哈中，众人便仨一群俩一伙打厕所走了出来。
笑声里，又有人说
瞅准机会，焕章抢了个机子，投币开打，这边拉起摇杆正拍着，乱哄哄的好像听谁叫了声「琴娘」，开始也没注意，毕竟杨哥不在身边，从口袋里掏烟时，耳边又听谁说了句「琴娘啥啥」
，「胡同里面不就有鸡吗，人家都不在乎，咱还在乎？」
「给杨哥他奶过生日时还跟琴娘约来。」
提这话的是王宏，紧接着，他又就此把话里的歧义给纠正了过来：「没准儿楼上真能看见。」
多日不见，这家伙黑了不少，肩上还挎着个包，又没返校，不知是不是跑去参加什么夏令营了。
撂下话，焕章搓了搓手心里的汗，开始准备比划。
「哎呦，这不赵哥吗。」
递过来的不是妈宝，他扫了下烟盒，白色ＫＥＮＴ，他说：「怎没玩玩？」
焕章也只是扫了扫，随后就把烟屁吐了，「有啥好奇怪的，不就穿着裤袜呢吗。」
「要说也是，乱确实挺乱，不算西院，光东院就一大家子呢。」
身上都黏煳煳的，不知谁提议说去洗个澡再玩，十多个人在厕所外头就又碰了下头。
「工商所都输了？我说六……」
「刚刚碰见大鹏了，他说你也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