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生母,可娘娘贤名传遍六宫,定不会偏私于太子殿下的。”
宁舒窈冷冰冰的看着她,忽然笑出了声:“你可是向皇后娘娘和所有宾客说完这些后便身死以明志?然后将这浑水尽数泼在太子的身上?”
女子顿时哑口无言:“这...”
宁舒窈对着有些愣神的采绿扬声说道:“采绿,捆住她,把她送到东宫去。”见女子愣神,继续说道:“记得堵住她的嘴,别叫她畏罪自裁了。”
采绿急忙回了神:“是!”
女子想要挣脱,可采绿毕竟是丫鬟,从小便做粗活,等大了分在宁舒窈身旁当大丫鬟后才Jing细的养着。
而女子毕竟是身娇体软的后宫嫔妃,自是敌不过她的。三两下便被采绿摁住了,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
“姑娘这是做什么,莫不是不相信奴家的话?还将奴家送进虎口之中。”女子见挣脱不了,便在嘴巴被塞住之前急忙说道。
宁舒窈上前,用自己的帕子塞住她的嘴:“表哥他不是猛虎,而我瞧着你的样子,也不是待宰的羔羊。”
“若听你一方的说辞便轻信于你,对于表哥他又多委屈呢。”她眸子里闪着亮光,语气诚挚:“况且我大魏的太子殿下,从小便聪慧过人,成人后更是知礼数,晓史今,通六艺,亲子民。”
她扬起芙蓉面来:“他,绝不是你口中的这种卑鄙小人。”
宁舒窈往前走了两步,见采绿还愣在原地,微微拧了眉头:“采绿,还愣着做什么?跟在我后头。”
采绿这才回过神来,应道:“奴婢来了。”她扛着女子,微微皱了眉头嘟囔着:“明明看起来这般弱柳扶风,怎么这般重?”
女子在她肩头,自是听见了她这话,脸色忽青忽白的,好不Jing彩。
等到了东宫,外边守着的皆是生面孔,见宁舒窈进去还想拦着:“你是何人?”
宁舒窈从腰间掏出腰牌,自报家门:“宁家二房宁舒窈。”
侍卫拱手:“原来是表小姐,奴才有眼不识泰山竟惊扰您了,还请您大人有大量莫要怪罪。”
宁舒窈摇了摇头:“无事,你们也是按规矩办事。”她瞥了他一眼:“带我去寻太子表哥。”
侍卫一愣:“这...”
总管太监来了,横了他一眼:“不懂规矩。”他笑脸盈盈的对着宁舒窈:“表小姐,您请。”
宁舒窈朝着他微微颔了首:“劳烦您了。”
总管太监顿时摇了摇头:“您这是折煞奴才了。”他往前边走了,宁舒窈便带着采绿跟在后头。
虽然采绿肩头还扛着一女子,可侍卫们都识相的不敢开口过问。
“表小姐,太子就在里头,奴才便先下去了。”总管太监将宁舒窈带到里殿,低着头同她说道,说完后便躬身退下了。
宁舒窈扶着门踏了进去:“表哥?”
屏风后的人影晃动了一下,半晌才开口,嗓音有些沙哑:“孤在。”
宁舒窈察觉到什么似的,霎时红了脸,嗫嚅着:“我...我便先退下了。”
裴少辛止住了她:“不用,待在这儿,等孤。”
他从木桶中踏了出来,乌黑的发丝尾上还滴着水,从胸膛上低落,一直落到小腹上,被腹肌和人鱼线的沟壑阻挡,过了许久才继续往下流淌。
裴少辛扯过一旁的浴巾,快速的擦拭着身子和头发。
一盏茶后,他走了出来,衣着还算得体,可眼尾却带了一丝水意。
“你来了。”
第18章 忧心
美男出浴的场景顿时叫宁舒窈傻了眼,她方才对着女子的咄咄逼人全部消失殆尽,连耳尖都冒着娇嫩的绯色,她嗫嚅着:“表哥...”
裴少辛轻笑了声:“浴池前几日进了腌臜物,正在修缮,所以今日才在寝宫中沐浴的,没吓着表妹吧?”
他端的一副知礼数的模样,丝毫没展露出方才不让宁舒窈出去的强势姿态。
宁舒窈微微愣着了,等回过头来后急忙摇了摇头:“是阿窈唐突了。”
裴少辛眸子里凝着黑墨,看着她,一字一句的:“不唐突。”
似乎意识到自己这幅模样许会吓着面前的佳人,他移过眼神轻声咳嗽了:“表妹今日来东宫所为何事?”
宁舒窈想到正事,面色才恢复如常了,咬了咬牙开口道:“阿窈想让您见个人。”
“见人?”裴少辛微微皱了眉头,继续问道“何人?”
宁舒窈转身唤了采绿带着那名女子上来:“便是这人一直跪在阿窈面前,说是您...”她顿了顿,还是实话实说:“说是您对她欲行不轨之事。”
裴少辛顿了顿,偏过头来打量着女子,嗤笑一声:“无稽之谈。”
他顿了顿:“莫不是阿窈不信孤?”
“我信。.”宁舒窈扬起芙蓉面,眸子里带着真挚:“我信表哥的。”
裴少辛朝着她笑了笑:“这事由孤处理,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