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离开酒店后,就在不远处的餐馆吃饭,热滚滚的粥到了胃里,才让他有一种踏实的感觉。
可惜的是,折腾了挺久的,没时间让自己去看看母亲,所以想着吃完这顿就回去,后天就要上班了。
吃完饭,拉着行李走出店,迎面就是齐司礼的车,车里的人用手示意陈元坐上来,陈元连个鼻孔都不给,直接拐弯走。
车里的人猜到了这个男人的态度,不屑地笑笑,没有继续跟,而是开车掉头走了,齐司礼已经找人去调查这八年里陈元的经历,以及今天打电话给陈元的叫庄星的小子,想来肯定会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走远后的陈元,根据手机导航坐上了回去的公交地铁路线,其实坐公交和地铁真的挺花时间的,再加上他又打着石膏,但是陈元是真的不敢再打车,要是再来个绑架,他铁打的人也遭不住。
终于是过了两三个钟头,陈元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没想到,庄星就站在门口,他看到陈元有些兴奋的扑上来,还真像只小狗仔。
“你怎么打石膏了!没出什么事儿吧?”
陈元想开口把一股脑糟心的事儿都说了,但是看着衣衫靓丽发型整洁的庄星,又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口,叹了口气,“没,乡下路不平,摔得。”
进了门后,陈元想回床上躺会儿再休养休养,昨天真的是太累了。
庄星虽然没那么好忽悠可看到陈元受了伤,还累成这样,也不好再多问,他不是个不识趣的炮友,掉头离开了。
本以为会很快就入睡,但是躺在床上的陈元,确是越来越清醒,带着打石膏那处的疼痛,折磨的陈元心烦意乱。
他是真的后悔,惹上楚凯翼,甚至是激怒他,齐司礼那混蛋玩意儿也算不上靠谱,要不···要不干脆跑远点,一有这个念头,就止不住的开始想。
毕竟现在陈元也算有点积蓄了,这还真的归功于庄星那小子的大方,足够自己找个新的城市定居,自己干了这么多年汽修,还怕找不到工作?
他又想起了母亲,母亲大半辈子都在这个城市生活,即使是在这个大城市的边缘作为这个城市的底层,她也从来都没想过离开,陈元爱母亲,但不想像母亲那样。
这时窗外下起了雨,曾经的陈元不太喜欢下雨,因为一下雨,母亲的腿脚就会开始疼,好在北方干燥不怎么下雨,可是母亲却不讨厌下雨,她说,她结婚那天就是个下雨天,也只有下雨天,她才会自己骗自己,骗自己说他爱我。
就在陈元沉思的时候,手机响了,陈元以为是哪个朋友打过来的,直接就接了。
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陈元,你见过齐司礼了!”带着质问,和高高在上,不出意料就是楚凯翼。
“关你屁事,老同学见面怎么了?”陈元觉着楚凯翼可笑,他回答的也是毫不客气。
感觉电话那头被气极,“老同学,你还真有脸认,”楚凯翼终还是忍不住有些嘶吼道“陈元,你最好老实一点,齐司礼可不是跟庄星一样的傻子!”
陈元对于不稳定的楚凯翼有些烦躁,说真的自己现在最大的麻烦难道不是他吗?“楚凯翼,我的事跟你没关系,你的事跟我也没关系。”
“陈元,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玩儿不过他,也没那么容易摆脱我。”电话很快就挂了。
真是好笑,楚凯翼到现在还是看不起他,玩?陈元看着受伤的手,嘴里念叨着楚凯翼最后的话,像他们这样的人是不是都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玩。
他们不会懂,这一切对于陈元,像是深陷沼泽一般,挣扎不掉,却又只能陷的更深。
这个地方真是让陈元待不下去了,随着肚子的饥饿感袭来,没空继续烦躁的陈元随便点了个外卖,吃的饱胀,才渐渐入睡,心里还悄悄Yin暗的想着希望明天姓楚的就能突然暴毙。
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原先请好的假因为老板临时有事,所以陈元接了消息就去上班。
老板看到陈元的石膏也是吓一跳,不过在陈元保证并不会太影响工作,且不会赖成工伤后,老板也就没再计较,就是这个月工资肯定是要扣了。
最近五金店来的人也不多,陈元的工作还算轻松,就算只有一只胳膊能用,也不难应付。
日子过的挺快,庄星还是会得空来找陈元,可是陈元是真的最近没兴致,又受了伤,手臂疼干活也不太方便,对于这个金主就不太上心。
庄星一个小年轻哪能忍得住这么素,偶尔来找陈元的时候,立马就对他上下其手,拉倒车上就来一炮。
虽然这小子找陈元就少了,陈元每次都是能应付就应付,他最近是真不想折腾,就想着先安安稳稳的度过三个月,拆了石膏,立马就离开这个城市,比什么都来的靠谱。
这天正在准备关灯,然后关店门,街边走来一个小姑娘,看着还很年轻,带着黑色眼镜框的眼镜,她怯生生的走到陈元店门口,不好意思的说“老板不好意思,我钱包丢了,手机也没电了,没钱坐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