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瑟儿那眼神颇有些妖俏,钩子似地勾着他,哪怕不说话,连天横也知道那双眼睛明晃晃地埋怨着:“爷,我要你……”于是又被他的心弄得燥热了,忍不住将人按在床上胡乱地亲,宝瑟儿衣裳半脱不脱,右肩光溜溜,发梢汗shi了贴在脖颈上,两眼含嗔含痴,那架势,摆明了要勾引人,如何不教人发狂?
连天横张着嘴,下唇在肌肤上寸寸流连,吐出的热气全喷在他身上了。这样还不知足,叼起他胸前的ru粒,用尖牙作弄似的碾,碾得宝瑟儿腰身一阵不受控地哆嗦,用手轻轻去推他的脸,眯着媚眼,哼道:“亲哥哥,别弄了,痒煞人也……”
他越欲拒还迎,连天横一腔心火便越炽盛,非要给他点颜色瞧瞧不可,变本加厉地啃咬起他身上的皮rou,动手动脚,亲到下腹,见那肚皮实在可爱,摸也摸不够,乃至于弹了一下他的小桃子,伏下身去,含在嘴里贪婪地吸,看他小腹一起一伏的,引得通身泛红,催得桃子熟透、流汁,最堪爱的是两只胳膊,软弹得不像话,年画娃娃也没他腴莹,一握便陷下去,白rou从指缝里溢出来,现在还好,只是薄薄的一层,从前更甚,仿佛没长骨头,只有温香软玉,这样的身体,偏穿贴rou的衣裳,雪肌微透,细滑缎子裹着两瓣圆翘的肥屁股,勒出rou痕来,步态款款,有意无意地扭摆,那股子天然的sao味,勾引得一屋子人虎视眈眈,眼珠随着他打转,走到哪里跟到哪里。亲热温存的时候,连天横总担心自己的手太粗糙,不敢用力地握,唯恐把他掐弄坏了。
可宝瑟儿往往只是任他摆弄身体,偶尔弄疼了,鼻子里娇哼几声,佯怒着打他两下,如此这般,逐渐把他床上的脾性养刁钻了,玩心再野,也不见得宝瑟儿真心抱怨半个字,只是一味地容纳着他。
有一回,他不知轻重,把人活活弄昏了,宝瑟儿醒转时,撑起来,裸身望着连天横,泫然欲泣:你出来了么?是我不好,不留神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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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日子,他隔三岔五就去花里馆厮混,吃了迷魂药似的,一日三餐也想腻着宝瑟儿,抱在膝头,也不嫌恶心,嘴对嘴地交接,不是宝瑟儿喂,便吃不下饭。说来疯狂,那段日子,连天横酒杯也不知道该怎么端了,全是宝瑟儿吃了酒,含在嘴里,一口口哺给他的。
只要闻着宝瑟儿甜香的体味,便甚么也不想做,只想当个废人,被他的胳膊搂着,融化在软绵绵的怀抱里。
过了那最急色的一阵,连天横心思便淡了,一是忙碌起来,没有闲功夫与倌儿厮磨,二是那个人野汉子太多,不是正经的货色,偶然间见到他向别人卖sao,便发自心底地厌弃起来,拿那个邱廪生来说,虽然家世不过如此,也算人模狗样。那天宝瑟儿见他来,为着那个东西,却故意装没看见,他心里憋着好大一股气,过了一阵,听见走廊那头传来叫声,极尽痛苦,极尽尖锐,听来刺耳极了,连天横想起从前,两个人再好,也没让他那般夜猫叫春过,心内暴躁,恰好别的小倌儿问他讨要梳子,他存心报复,便解下梳子,一把丢给别人了。
可是下次去,又厚着脸皮,把梳子要回来,因为家里缺一把这样合式趁手的。
自此以后,连天横就对他有种说不上来的别扭,又是厌烦,又是轻蔑,可他牛皮糖一样巴上来讨好时,又忍不住地和缓了脸色,搂着他,像搂只快活的小麻雀似的,叽里咕噜个不停。哪里像现在,碰一下也要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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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瑟儿见他分神,伸出手来,在肩胛骨上拧了一下,浅笑道:“……又在想谁?”
他还好意思问,连天横便在那肚子上锤了一下,怒道:“一个坏人。原先和我好的时候,恨不得天天在一块,转背就去勾搭别人……”
宝瑟儿微微抬起眉毛,含笑问道:“那个别人,是叶先生?”
连天横心想:他胆子真是养肥了!掐着他的腰,用眼神威胁着他:你还敢说!
宝瑟儿不但不住口,反而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笑道:“叶先生那样的人,你和他比,倒也不枉了……”
一听这话,连天横仿佛受了莫大的侮辱,从他身上爬起来:“潘小桃,你这是甚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宝瑟儿歪着脑袋,半点不怕他,就爱看他这副被刺痛的神情,见他被三言两语激成这样,一颗心就快慰了、得意了,他不好过,连天横也别想舒服度日!
从前连天横对他说:“你不高兴,就是我的乐子。”当时他几乎要心碎了,责怪这个人太薄情、太狠毒,可是如今,自己寻起衅来,总算能够体会到这份沾着血的快乐。
连天横看他有意拿话头刺人,心里恨透他了,握成拳头在床上砸了一下,打在丝绵里,一声闷响,恨恨地望着他。?????
宝瑟儿一言不发,拂开他的手,伸出指尖,抵在他胸膛上,那指尖用了三分力道,把他推倒在床上,又仰头去吻他嘴巴,连天横很吃这一套,知道他这是求饶了,慢慢又软和下来了。
于是宝瑟儿缓缓翻身上去,将连天横压在身下,弯着光滑的脊背,伏在他身上,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