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逍禾这段时间每天都能收到一束花或是一盆草。
花大多都是娇艳欲滴,开得势头正旺的玫瑰,偶尔点缀几株清新寡淡的小雏菊或是满天星。
这些花束都来自同一个人之手——唐殷慈。
而那些养目的绿植盆栽,则是穆言Jing心挑选的,不显眼,却自成一道风景线,摆在实验室的窗边和角落里刚刚好。
三个人的三角关系似乎也稳定了下来,虽不温不火,谁也没有再捅那层窗户纸,但彼此也都认可了对方在自己心里的地位。
不过凌逍禾自然是不愿让外人知道他们这层关系,尤其是上次被苑水柒撞到他和穆言亲吻之后,他更加谨慎了。
在公开的场合,万不得已非要介绍一下的时候,他都会说穆言和唐殷慈是他的朋友。
哪怕说是哥哥呢,都不会显得那么生疏。
穆言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憋着一股怨气的,而他习惯把这些不爽都借着性事发泄出来。
而唐殷慈则完完全全把怒火挂在脸上,不管是在床上,还是下了床,都对凌逍禾实行冷暴力。
为的就是让他长记性,让他直面三人行的境地。
譬如这次,他去外地演出,都没有提前知会凌逍禾一声。
唐殷慈这一走就是整整一周。
本来如果还有穆言的话,凌逍禾也不会觉得太空虚,可偏偏穆言也要去澳洲出差,走得时间比唐殷慈还要多个四五天。
凌逍禾很懊恼,这全都是报应,早知道就该承认三个人的关系了。
主要是这几天恰逢他身体出现状况,随时可能会犯性瘾,没有两个男人在身边,他又要独自去面对那些冷冰冰毫无生气的工具了。
还有就是他已经被两个男人开发得娇里娇气了,那些工具根本就不能满足他,他渴望更真实更有人味儿的巨物来填满他的身体。
凌逍禾极力想克制自己不在工作的时候出现状况,奈何这样贪欲的身体根本不受他的控制,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地叫嚣着情动。
凌逍禾一把扯下实验服,连假都来不及请,背着包就往宿舍跑,因为他的下体已经起了反应。
不巧的是,实验楼的大门还没出,他就和苑水柒撞了个满怀。
苑水柒本来没想多过问,可凌逍禾的脸实在红的不正常,像是发烧了一样,就算两个人是普通同学关系,他也得关心一句。
“逍禾学长,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校医院?”
“你别管我,放我走。”凌逍禾的声音带着几分羸弱,嗓子里冒出的是压不住的娇喘。
“学长,你要去哪我送你吧,你这样我不放心啊。”
年轻的rou体散发着青春和阳光的味道,是那么的诱人犯罪。
凌逍禾嗅着苑水柒身上的男人香,仿佛时间一下子被拨回到了两人初遇的那天,昏暗的灯光,加冰的可乐,灰色的发,尖尖的虎牙,过分标准的微笑,还有那枚若有似无的吻……
那种下沉的乏力感再一次涌上全身。
即便没有春药,这具身体也还是逃不出这个男孩的手掌心,凌逍禾自己先发出了一声冷笑。
是对自己无情的嘲讽。
“学长?逍禾?你怎么了啊?别吓我啊……”
眼瞅着苑水柒急得又要抹眼泪了,凌逍禾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嘴唇覆在他耳畔一张一合地轻言道:“我宿舍和离校门最近的宾馆,你选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