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肆 惩凶
兄弟三人查访了两日,探得那凶嫌常在夜间出没之处,第三日入夜后,三人身着夜行衣,潜伏在密林内。
邱晓路持剑笑道:“大哥,你说今夜那恶贼可会现身?”
林御风四下观望了片刻,沉声道:“嗯,以那恶贼行凶的日子来算,也该出来犯案了。”
汪梓玉仰头望着夜空,抿唇笑道:“大哥你瞧,月黑风高杀人夜,那恶贼定会现身的。弟弟们随着大哥替天行道,铲凶除恶,心里畅快得紧啊。”
邱晓路揽住汪梓玉的肩,“哈哈哈,二哥说得极是,我已等不及活剐了那恶贼。”
林御风此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兄弟三人一齐屏息凝神,不多时,见一身形魁伟的青衣大汉追着一个老者进入林荫道中。
那老者似是受了伤,行路一瘸一拐,迭声向那青衣大汉讨饶,“大老爷饶命,那些盘缠您取走便是,求大老爷放过小人。”
青衣大汉仰头大笑,抬脚往那老者身上招呼,“你说饶便饶吗?哼,你尽管逃命,本公子与你这糟老头儿好好耍耍。”
那老者扑倒在地,不住哀嚎,邱晓路此时已怒火攻心,咬牙道:“大哥二哥,此人可是那恶贼吗?待我去将他料理了便是。”
汪梓玉道:“大哥,我认得此人,原是通天教一处分舵的副舵主,因犯了人命官司,被我兄长逐了出去。”
此时兄弟三人相貌已做易容,倒是不怕被人瞧见,林御风略一沉yin道:“好,救人要紧。”
话音未落,邱晓路已先从隐蔽处冲出,持剑刺向那青衣大汉,“狂徒,先与洒家耍耍。”
“啊!”
青衣大汉在惊惶中侧身闪躲,却已被邱晓路刺中手臂,登时便鲜血淋漓,惨叫不止。
邱晓路没料到这人如此不禁打,失望地摇头道:“似这般三脚猫的功夫,也敢用剑?”
林御风将那老者搀扶起来,汪梓玉从地上拾起盘缠袋子,递还给他,“老丈,你受惊了,自去吧。”
“多谢三位青天大老爷。”那老者感激涕零,道谢之后,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青衣大汉捂住手臂,狰狞大吼:“敢伤本公子,你们几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可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邱晓路冷笑道:“哼,我管你是哪里来的杂碎,快说,近日城中的杀人案子,可都是你干的?”
青衣大汉狂傲地大笑,“哈哈哈,是本公子干的又如何?区区几个布衣贱民,杀了便杀了,我叔父是当朝二品大员,谁敢治我的罪?”
林御风冲汪梓玉微笑道:“怪不得犯了人命官司,却能逍遥法外至今,原是如此啊。”
汪梓玉怒道:“朗朗乾坤,青天何在?”
邱晓路削断青衣大汉手中长剑,一脚将他踹翻,“你叔父便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老儿,洒家也不怕。”
林御风拍手称快,“好个二品大员啊,本想将你送官法办,我看也不必了,三弟,提上这厮,随大哥来。”
青衣大汉被邱晓路点中xue道,野狗一般的提了起来,已吓得面无血色。
汪梓玉笑道:“大哥想如何处置这厮?”
林御风向北指了指,“几里外便是一处断崖,崖下窑洞颇多,将这厮割去舌头,挑断手筋脚筋,置于窑洞内,认由秃鹫渡鸦食其腐rou,如此可好?”
青衣大汉闻言,两眼一翻直挺挺的厥了过去。
邱晓路骂道:“喂,杂碎你可莫要吓死了,得眼瞧着秃鹫渡鸦吃了你全身的rou才好啊。”
汪梓玉和林御风相视而笑,兄弟三人运功加快脚程,不多时便到了断崖处。
邱晓路提着青衣大汉跳入窑洞,林御风和汪梓玉紧随其后,青衣大汉幽幽转醒,无奈被封了xue道,无法成言,已吓得屎尿直流。
林御风挥剑挑断青衣大汉的手脚筋脉,斩下其舌,“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身上不知背了多少条人命,如此死法,倒也算匹配。”
青衣大汉颤栗着晕厥,邱晓路捂住鼻子道:“哎呀,真是臭不可挡,咱们快走吧大哥,弟弟受不住了。”
“哈哈哈,好。”
兄弟三人离了断崖,向住处行去,惩治了恶贼,心情颇佳。
行至山脚处,被一个黑衣男子拦住了去路,那男子四十来岁的年纪,相貌英朗,腰悬长剑,气度不凡。
林御风身形蓦然僵住,汪梓玉和邱晓路也是一愣,那黑衣男子抱拳道:“三位壮士,可曾在山上见过一个青衣汉子?”
汪梓玉沉声道:“并不曾见过,阁下是?”
黑衣男子凝望着林御风,微笑道:“在下,武林盟,林佑泽。”
汪梓玉和邱晓路面面相觑,武林盟主林佑泽?那不就是大哥的爹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