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告诉自己，不能再被他骗。
苏奕认命般接着脱衣服：“看来是不让你出了这口气就不能好好说话了……”
师傅建议留两指的空隙，能叫人日常松快些。
停了好一会儿，苏奕慢慢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我。
我也不再管他说些什么，等他脱光，就开始给他绑十字铐。
我静静地等着蜡箱里的蜡融化。
不过就是这么些事儿，争辩，理论，翻旧账，又有什么意思呢？
……穿着衣服打什么啊。
苏奕面朝墙站着，戴着眼罩和口塞，一动不动。
他既不无辜，也不是小狗。
于是我只好又把十字铐解开，叫他自己脱光。
我说着说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委屈，有压制不住的酸意涌上来：“你该再有耐心一些的。你要是能多骗我几天，对你放松警惕算什么，说不定我甚至会拱手送上呢。你多有本事啊，苏奕。”
再配上同样材质的牵狗链，我拽一拽，试试手感，他被拖得一个踉跄摔在地上，牵动了伤口，闷哼一声。
直到第一勺蜡油浇在他身上。
我深吸一口气停下来：“你编的这些谎话你自己相信吗？”
他是一匹狼。
师傅告辞离开，我把他牵进调教室。
师傅拿着我选好的项圈，在他脖子上套牢，然后焊死了缝隙和锁眼，任谁都再也打不开，他也面无表情地配合着，听之任之。
又被我狠狠甩了十几鞭上去。
他太了解我，最知道说些什么会让我心软，而我如今，不能再心软了。
也不拘是哪里，我一鞭接一鞭地甩上去，苏奕惨哼着叫不出声，扭动挣扎着，到最后跪不稳摔倒，蜷成一团。
师傅顾不得心疼他们家的绝妙技艺竟然发挥不了作用，满是同情地先看了一眼苏奕。
把十字铐锁好，才发现他还穿着衣服。
苏奕跪在旁边，微垂着头，不声不响。
回到家做项圈的师傅已经到了。
我看了看跪在一旁的苏奕：“留一指吧。”
我一鞭子甩在他手上：“我再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冷静了。”
我气喘吁吁地停下手，瘫坐在椅子上，看着脚下瘫软呻吟的男人，一时间竟莫名有些茫然。
师傅自卖自夸地说他们家这款货借鉴了榫卯结构，把钢材用独特手法卡在一起，然后上锁，无论如何都打不开。
然后一鞭子打在他脸上：“快点脱！”
我拿着鞭子就胡乱兜头打下去：“我信你？我信你！我怎么没信你！这么多年过去，就算我现在是要报仇的，我都还是信你！你呢？你呢！”
那眼神可怜极了，真的很像无辜被打的小狗。
只有一直防备着，责打着，震慑着，不给他一丁点反叛的机会，才能把他养在身边。
师傅建议我不能太重，否则可能在睡眠里压迫呼吸，我就选了不致死限度里最重的。
没有任何预兆地，我狠狠地一鞭打在他背上，苏奕一声闷哼，跪姿前倾，额头抵在了桌边。
苏奕投降般举起双手：“阳阳你现在有点儿激动，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我拿着十字铐在手里摩挲着，心下有些空茫：“那你真的是很迫不及待了。”
他知道今天绝对不会好过，也不求饶，乖巧地就任我把他绑在刑架上。
27
苏奕被打得一缩，抱着手嘶嘶叫：“这些东西我当年都没看在眼里，何况现在呢？阳阳你信我啊……”
我又舀了一勺，均匀地从他肩膀上划过，他肌肉紧绷，青筋暴起，项圈看起来都像是被填满了
他一边脱衣服，一边像是终于组织好了说辞：“我是真的没看什么机密，阳阳你要相信我啊……我明知道你白天觉浅，我还这会儿迫不及待地看，我又不是傻了？”
我听他说才发现自己脸上有泪，随手抹了两把：“你撒个谎连脸都不要了，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
苏奕看着我，慌得什么似的：“阳阳你别哭啊……我说实话，我说实话好吧，我就是这两天觉得自己……只是被操后门就能射出来，还动不动就失禁，又有护士检查完我身体之后怀疑我是弯的……所以我就想查一查，我这种到底正不正常，是不是已经功能紊乱了……我不想变弯啊，我还想跟你在一起呢我怎么能弯了……”
想了想，又去拿了口塞把他嘴堵上。
他像是被按进热水里褪毛的鸡一样，一声尖利的惨鸣，抖到停不下来，锁链被扯得哗啦作响。
我选了选，挑了钛钢的。
苏奕左支右绌地，躲不开便连着挨了好几下：“我除了当年想把你困在身边做过的那些事，其他真的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啊！你现在喜欢玩什么我都陪你玩，但我真的就是担心自己不正常了啊……”
我接过来看了看，“缝隙焊一下，锁眼融掉。”